“每年至少一两件的创作数量,大同小异的描绘对象和构图结构,似乎让人们觉得这类题材无足轻重。但倘若我们将绘画的内容和题画诗等结合起来,就常常会发现画面本身难以捕捉到的史实与真相。”而对历史与文物的重新审视和认识,让文物深刻的内涵更为人所知,正是文物普查的意义所在。 采访将结束时,杨小军提到了关于这幅画作的一个小趣闻:“这幅画自北京艺术博物馆成立后,由北京市文物局调拨给万寿寺内的北京艺博收藏,万寿寺是明清皇家祝寿的地方,乾隆帝也曾为生母过寿大修过万寿寺,并留下了《御制重修万寿寺碑记》。这件为母亲祈寿所作的《岁朝图》,因缘际会地收归艺博所藏,历史的巧合总是这样让人不可思议。” 普查“微镜头” 上百碎片“拼”出一幅古画 “书画不比杂项,画面在同一个平面,要求光线更均匀,不能聚焦在一个点上。另外,纸质文物也更‘柔弱’,展开、悬挂、拍照、收纳都要保护得当。”为了将画卷完整铺展又不受损伤,保管员们可谓煞费苦心。他们找来两块1.12米长的金属板,表面包上灰色绒布,拼接出一块2.24米见方的巨大“展板”。用磁铁块将画作小心地铺展“嵌”在展板上,进行拍照。“由于展板是可拆装的,画面小则拆开使用,画面大时就拼合使用,方便又安全。” 也有让保管员们“挠头”、为难的文物。保管员杨小军告诉记者,在晚清“洋务运动”中,全国各地、各行业掀起“师夷长技以制夷”的浪潮,中国的部分造纸受到日本的影响,使用了当时还不太成熟的化学工艺,“这批文物往往由于纸质不够坚韧、脆性很大,而出现断裂。 这种纸质文物最为头疼。“个别文物打开已经碎成了很多片,拍照需要把它们拼合在一起,处理起来相当麻烦。”杨小军告诉记者,他拍过的画作中有碎成上百片的,这就需要有书画功底的专业人员,依照画面纹路精心拼合,再平铺在地面,垂直拍照,“跟拼图一样”。 清点古钱币考验“针线活” 靳彦乔保管着艺博的杂项文物,她告诉记者,艺博近10万件馆藏文物的普查工作,都是由保管部主任加上5位保管员负责拍照、称重、量尺寸的。艺博在万寿寺内,是木质结构的古建筑,为了保护古建筑和文物的安全,库房最大限度保持着自然的环境条件,“没有空调,冬冷夏热。时间紧、任务重,时常要加班加点才能完成任务,非常辛苦。” 在艺博的7万件杂项藏品中,钱币的数量就有近两万件。在拍照时,靳老师将部分整理成册的钱币都拿出来,拍完后,再一一装回去。三套上起商代下到清末的上百件的钱币册页,拆、拍照、缝装回去就花费了一整个星期的时间。“钱币都紧紧缝制在纸壳上,往回缝钱币时需要戴顶针用巧劲才能把针扎进去,非常费眼睛、费功夫。”为了文物的安全,缝制时还要依照钱币本身的形状下针,“布币就随形缝出了‘小裤子’的形状,贝币就顺贝壳的中缝把线绷过去,没点儿针线活功夫还真做不了!” (责任编辑:adm)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