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者注意到, 山东省淄博市某村订立了这样的规矩,无论红白喜事,主人不准大操大办,留下来吃饭的只有近亲属,份子钱一律只有5角钱,据说这个规矩已经坚持了30年。 与上述观点不同, 在民俗专家李焕臣看来,乡规民约这种硬性的规定在人情社会作用有限,每家每户在接到“无事酒”的请帖时, 更多的是碍于情面而如约赴宴,而乡规民约则在无形中给熟人圈子戴了个面具,李焕臣坦言:“前几年随礼花出去好几万,谁都想趁着子女升学、房屋装修、小孩满月等机会把钱收回来。” 李焕臣认为,当这种“无事酒”刚开始出现的时候加以约束,会有很大的改观,时间长了就会形成一种习惯。“经常被动随份子钱的人,觉得不摆一次宴席收些礼金自己就亏了。” 李焕臣说。 不过,李焕臣也表示乐观,“经常搞‘无事酒’的人毕竟还是少数,摆宴席频率高了,大家也就开始疏远你了。所以,不管有事还是没事,亲戚朋友、街坊邻里都要经常走动,不是因为吃酒席才聚会,而是相聚了才有各种酒席,”李焕臣坦言,过几天外甥在陕西结婚,像这种大事,不管多远也要赶过去。婚礼上还能看到好多年没见的亲戚和朋友,这样的聚会能增进彼此的感情,相比于“无事酒”来说,他更愿意参加这样的宴席。 良好传统应当保持 中国农业大学人文与发展学院博士研究生徐加玉,近几年做农村发展研究走访了不少农村地区,其感叹村庄发展之迅速,也惊讶于农村变迁之剧烈。 徐加玉称,办酒席本是农村中的正常事,农民借此访亲会友热闹一番。但是,如今在许多地方,办酒席的事由越来越多,酒席档次越来越高,随份子的礼金也越来越大,许多人开始感受到这一无形的压力,在某些地方甚至成为人们身上的一道沉重的负担。这一现象已经数次登上新闻媒体的报道,甚至也引起了学术界的关注。 从徐加玉近几年的调研情况来看,不同地区农村在办酒席上存在差异,有些地方与过去差别不大,但许多地方逐步开始显露或已经显露出“变味”的迹象。在湖北省西南部某些山区,“过事”(即办酒席)的事由越来越多,除了婚丧、孩子满月外,考大学、建新房、一周岁、十周岁、三十六岁等都要“过事”,过了五十岁之后的每一个整十岁都可以“过寿”办酒席。在江汉平原某些地区,甚至孩子考高中、参军、店铺开业也要办酒席,每个家庭平均隔两年就要办一次酒席,每年参加的酒席更有二三十次。过去无足轻重的事情如今成了办酒席的理由,许多酒席蜕变为“无事酒”,甚至蜕化为赚钱的手段。 (责任编辑:adm) |